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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一书,第十六期(20131207):《他影响了中国——陈云全传》

作者:叶永烈。

出版社:四川人民出版社、华夏出版社联合出版

出版日期:20134月第一版

一、整体观感

1、陈云是中国两代领导集体的核心成员,是中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开创者和奠基人之一,一直有“红色掌柜”之美誉。他也是保守不激进的中庸人物典型,这从他担任7年中组部部长和后来大部分时间做经济领导工作的经历,毛泽东对他“不妄言、不虚夸,实事求是,人才难得”,还有后来毛泽东冒进、大跃进时陈云遭遇冷遇后称病不出都看得出;

2、陈云一生的写照是“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和“交换、比较、反复”,陈云自己总结道:“这15个字,前9个字是唯物论,后6个字是辩证法,总起来就是唯物辩证法”,如何做到“实事求是”,也就是这15个字罢了。这15个字也是陈云的行动总则,也是他的座右铭。另外,陈云将学习哲学的体会概括为“学习哲学,可以使人开窍;学好哲学,终生受用”,这15个字也是他从学习哲学中总结出来的;

3、陈云在解放前(早年)值得关注的如下几件大事、小事:(1)“红色的起点”——商务印书馆做学徒、读书、领导罢工;(2)由于工人身份和共产国际影响,26岁当选中共中央委员;(31935年以“廉臣”这个小百姓的视角,记述了红军长征,写下畅销于国统区的《随军西行见闻录》;(4)因为流鼻血的毛病和看护于若木喜结良缘,相处后就说一句“你我都是老实人,老实人和老实人在一起,能够合得来”(邓小平打油诗艳羡相赠:千里姻缘一线牵,鼻痛带来美姻缘。中山政策女秘书,先生路线看护员);(5)“治天下”立奇功,应该说两件:一是将接收沈阳的经验作为中共接收城市的样板,二是刚解放出任副总理主管财经,稳住上海,制服国民党留下的多年恶性通胀——毛泽东说胜利的意义不亚于淮海战役,这一点都不假。

二、细节心得

1、陈云十分注重听取不同意见,书中多次提及他说“不怕人家讲错话,就怕人家不说话”,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有钱难买反对意见”,“一有错误就有人骂,容易改正。如果人家天天喊万岁,一出错就是大错”。对陈云主张“90%事件调查研究,在弄清情况的基础上,再用10%的时间做出正确的决策”,所谓不到闷烂不揭锅。他用人要求“五湖四海”(我记得刚进国开证券培训国开精神中有这么一条),这些都是风险管理意识啊;

2、陈云在文革前支持包产到户,1957年包产到户是在中国浙江沿海城市,有着“小香港”之称的中国民营经济起源地——温州——诞生的,但一出来就遭遇反右派运动的批判,随后安徽省委书记曾希圣提倡并得到毛泽东最初试试“责任田”的答应,但随后认为是“变相单干”,以大跃进失败、三年自然灾害(三分天灾,七分人祸)、曾希圣在“七千人大会”上被批被免职结束,陈云经常说“七分经济,三分政治”,其实最后还是政治大于经济,这些都体现在晚年他的“笼鸟之说”和强调中央的经济权威作为基础是为了中央的政治权威的指导原则;

3、接收沈阳的16字诀:“各按系统,自上而下,原封不动,先接后分”,除此之外,还有五点具体办法。只花了一个月,陈云就妥善地解决了解放军接收大中小城市的管理难题,以“沈阳经验”推广实现和稳定节节胜利,这比现今接管不良资产问题的挑战严峻得多;

4、陈云在经济工作中,向来主张分清轻重缓急,比如解放初期到上海大力气抓“两白一黑”——大米、面纱和煤炭,抓住的就是“稳定物价”这个工作重点,控制物价,主要要掌握粮食和纱布,一个吃一个穿,“市场的主要物资”,抓住上海的经济命脉,不到一年时间把通胀这脱缰的野马制服了。
     三、个人理解

1、读一本关于某个人物的传记比看关于他的电视剧有趣,虽然这本书时不时重复时不时嗦,但是学习人的长处,结合《邓小平时代》一起看或许有更多体会,有许多书80年代到90年代为邓陈的双寡头时代,我总认为结合文革经历,他们两个人的分歧、合作或者说互补均衡比一个人闯来得好,所以有“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结合实际看新问题也是老一代最有组织管理、经济管理经验者对后来者寄予的希望;

2、陈云活了90岁,还有一句名言是“少做多活就是多做,多做少活就是少做”。一生谦虚、谨慎,不好名利,经得起历史考验也是陈云为少数能得善终的开国元勋之一的主要原因。晚年他喜欢的诗词有白居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3、陈云的经济思想,可以概括为“鸟笼之说”和“三个主体,三个补充”,但是前者(“鸟笼之说”)引起的误解和争论很大,毕竟说的是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的关系,关于政府和市场的关系问题无论海内外也一直以来就是争吵中度过的,陈云的意思是“搞活经济、市场调节,但只能在计划许可的范围以内发挥作用,不能脱离开计划的指导”,如果加上实事求是、与实际相结合,计划与市场也未必是绝对对立;后者(“三个主体,三个补充”)思想被中共“八大”接受,基本点被写入“八大”决议,经过文革灾难后,其实有所发展,计划的局限性、时常脱节、疲于奔命,陈云1979年开始打破计划经济一统天下的局面,需要在实际工作中搞灵活一点,还是要计划经济与市场调节相结合,邓小平直接指出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明确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不相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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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吉力

余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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