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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一书,第四十三期(20140524):《稳定不稳定的经济——一种金融不稳定视角》PART FIVE.作者:明斯基。

第五部分为 政策 POLICY

一、整体观感:

1经济政策应回归原点:当前的经济结构,是不考虑规划和制度之间的相互作用的一系列决策的结果。当今的经济政策,只能说是一种拼凑物。每种为了弥补某方面缺陷而设计的变革都会对经济和社会生活中其他方面造成负面影响,每一种特别的干预都会孕育着进一步的干预。如书中已经详细论证或者说反复强调的,持续的金融和经济不稳定性是资本主义经济中的常态。这一点没有被坚信自由经济具有“稳健性”、“内在均衡”的主流经济理论接受。由于罗斯福的改革体系是“前凯恩斯主义”或者说凯恩斯作出的革新思想发挥作用之前,明斯基的建议是回归凯恩斯的本元,具体的做法是回到原点——1933年,建立一套建立在对经济如何产生金融脆弱性、失业和通货膨胀的当代理解之上的政策架构;2政策简述:确定目标很容易,难的是实行。知易行难,仅有誓言而无有效实施方案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们必须超越“做什么”,而更多去关注“怎么做”。尽管如此,在提出政策建议之前,找到问题和病症的根源是最关键的。明斯基坚持反对提出被看做政策处方的大量政策建议,与提出政策建议相比,明斯基更愿意诊断困扰经济的问题和分析经济不合意的根源所在;3、改革议程:明斯基提出的一揽子改革方案的议程,从四方面展开——大政府(规模、支出和税收)、就业战略、金融改革和垄断势力。资本主义自明斯基,或者说凯恩斯开始,就认真地讨论起了大政府和竞争市场的关系,在正确认识并实事求是的基础上,才能明白要有足够大的政府来限制总利润波动是资本主义经济取得成功的前提条件,经济就能被调整以消除阻止竞争的障碍,同时简化债务结构。

二、细节心得1大政府:现代资本主义之所以要好于大萧条时期的资本主义,大政府是最重要的原因。拥有大政府的资本主义比拥有小政府的资本主义要稳定得多。大政府可以通过大规模财政赤字来维持或增加企业利润以阻击经济滑向深度衰退,也可以通过合理安排政府税收和支出计划、预算盈余抑制利润来防止通货膨胀。关键问题在于大政府应该有多大,政府应该做哪些事,应该注意些什么2就业战略:盯住就业好于当前的盯住增长,建立一个以就业为导向而不是以增长为导向的经济改革方案是有益的,它不会导致不稳定、通货膨胀和失业。当前的战略寻求的是通过稳定需求来达到充分就业,运用到的工具有融资条件、融资性投资、政府采购合同、转移支付和税收等,但这种政策战略导致了长期的通货膨胀和周期性投资膨胀,积累了金融危机和严重的不稳定性。明斯基建议关注劳动力市场四方面的要点,并对方案不断回顾和完善、动态适应修正与调整; 3、垄断势力与产业政策:竞争市场是提高效率的机制,放松准入是一个促进竞争和改革的机制。除非存在垄断和外部性,市场足以担当产品与进程的监管者。但一旦垄断或外部性出现,不管是由于政府还是由于市场进程引起的,都有必要采取监管措施抑制垄断的影响。当监管和政府干预能使市场按照竞争市场的模式运行时,它们就是有效的。当市场存在垄断力量或者其他原因导致市场失灵时,我们非常需要产业政策,它能够促进竞争产业发展,为融资提供便利,帮助和支持发展培训过且高产的劳动力资源;4、一个能支撑稳定性的融资体系首先要有企业能够为资本资产所有权进行融资的技术,其次要有银行对资产性融资的偏好,最后要改变美联储的观念、目标和工具。深表赞同!调结构,首先您得培育出市场工具,而这些工具,其实本身有内在的旺盛需求。

三、个人理解:1、书写到这,明斯基就直接开药方了,但作者也认为所给的政策建议更适合被诠释为一份可供讨论的议程,而非无可争辩的方案。只不过明斯基更强调系统性的、全方位的变革,而非一项项独立的改变。在垄断势力和产业政策的简单分析中,明斯基也明确提出“一项旨在形成有利于市场竞争的条件的产业政策应该对任何特定企业能够配置的资产和雇用劳动力数量设定一个数量限制。这个数量限制可以随行业不同而变化”(借此可以思考资本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在其中区别政策对待)。从这些意义上来说,认为明斯基仅仅就金融谈金融有很大局限,也许是一种误读,就好比谈金融改革时,重视金融创新发展的,并不是假设实体经济、外部宏观环境、监管条件等不重要,反而,应该思考并明白的是,如何能发挥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核心作用; 2金融改革:这是最值得讨论的地方,在此我简单列示明斯基为稳定不稳定的经济提出的金融改革要点(1)完善中央银行的管理行为和立法以引导融资体系的发展,值得特别指出的是,中央银行作为最终贷款人的干预必须出现立法方面和行政方面的变革中,以便有利于对冲性融资的发展(2)金融改革作为经济整体系统改革的一部分使其有效,设计出一套金融机构体系以抑制经济的不稳定性,这是明斯基反对“微调”的证据之一(3)借助对冲性、投机性融资概念,区别依赖于企业本身的融资与依赖资产的融资,区别两类资本资产,思考稳定融资体系,取消企业所得税或者至少降低企业所得税率以消除企业偏好债务融资的倾向(允许利息在应税收入确定前进行扣除),但鼓励基于资产融资的两类短期企业债务,基于资产的短期融资,现金收入与付款承诺一致,对应企业的银行债务将构成对冲性融资的一部分(4)进行持续的和周期性的银行体系改革,以防止不易控制的金融不稳定经济。具体而言,银行业法律和规章应该培育和鼓励独立的小型银行的增长和繁荣,除了允许小型银行作为商业银行外,还应该允许他们成为投资银行和商人银行,可以从事承销业务,为中小企业发行股票和债券,同时,也应该放松对小型企业的准入(5)中央银行必须控制金融体系的发展,央行有责任进行操作,将银行的盈利机会导向更偏好于从事对冲型融资业务(以资产为基础的存货融资和贸易融资),并且在脆弱金融环境和健康金融环境时要遵循、运用不同的原则和技术。通过管理银行资产增长的数量和速度以抑制银行业的不稳定性,允许的资本资产比率和银行资本增长率是可以考虑的主要控制工具(资本要求和准备金要求,长期和短期限制),据此可以平衡大企业和小企业之间的融资条件(6)所有者权益是融资企业更愿意使用的工具,它不会产生法律上的应付账款,所以鼓励企业的股权融资。比如鼓励商业银行以中长期债务或股本金的形式为银行贷款筹集资金(7)回到银行:在一种金融体系中,如果商业银行能够作为中间人与那些人寿保险公司、养老金基金、短期资本管理者以及有权为客户管理债务和股权的个人做业务。明斯基认为这样的金融体系有利于鼓励对冲性融资的;3、明斯基认为由于资本主义是一个把过去、现在和将来捆绑在一起的融资和不断积累的体系,其不稳定性是内在的(归因于盈利依靠投资、偿还企业债务依靠盈利、投资依赖于外部融资——先前的债务和现在的购买资本资产的付出都需要当前或未来的利润所弥补)。资本主义的问题没有一个简单的答案,更不要去寻求任何可以转变为美丽动人的词汇或者可执行的口号,不可能一劳永逸,不可能一蹴而就,资本主义金融所固有的非均衡趋势将再次把金融体系推向脆弱的边缘,危机一波接着一波,新的改革时代接踵而至,不稳定性短暂退朝后,会以新的装扮粉墨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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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吉力

余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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