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一书，第八十一期（20150227）：《思考，快与慢》

英文名： Thinking,Fast and Slow

作者：（美）丹尼尔·卡尼曼 (Daniel Kahneman)

译者：胡晓姣，李爱民，何梦莹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2年7月第1版，2013年1月第14次印刷

导读词：

理性处处争模范，唯独人心难妙算。前景理论助决策，胆识俱备能谋断。

勤思考，快或慢，自强不息于至善。好书经得年年读，智慧绽放如花瓣。

一、整体观感：1、本书主要内容：作者卡尼曼带领我们体验一次思维的终极之旅。他认为，我们的大脑有快与慢两种作决定的方式。常用的无意识的“系统1”依赖情感、记忆和经验迅速作出判断，它见闻广博，使我们能够迅速对眼前的情况作出反应。但系统1容易引导我们作出错误的选择。有意识的“系统2”通过调动注意力来分析和解决问题，并作出决定，它比较慢，不容易出错，但它很懒惰，经常走捷径，直接采纳系统1的直觉型判断结果；2、本书框架与内容：本书分为五部分，共三十八章加一个序言一个结语两个附录。第一部分“系统1，系统2”，讲述的是通过双系统进行判断和作出决策的基本原理，作者对系统1的描述更多（我在笔记最后对系统1的特点有所备注），作者试图说出自己的见解，目的是要引入一套用于思考和表达思想的语言。第二部分“启发法与偏见”，对判断启发法的研究作了更新，还探索了一个难题，即为什么很难具备在同一时间内把多件事情串联起来的统计型思维（非简单联想）。第三部分“过度自信与决策错误”，描述了我们大脑里说不清楚的局限——我们对自己认为熟知的事物确信不疑，我们无法了解自己的无知程度，无法确切了解自己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的不确定性。第四部分“选择与风险”的重点是，在决策制定的性质和经济因素为理性的前提下讨论经济的原则。第五部分“两个自我”，对经验自我和记忆自我进行了区别性描述；3、再提两个系统——两个虚拟人物不稳定的相互作用：在看完整本书后，我们对于“自动的系统1”和“需要付出努力的系统2”的个性已经相当熟悉，我们也确实需要稍微进一步地总结一下本书中的这两个系统，以方便理解本书。系统1的运行是无意识且快速的，不怎么费脑力，没有感觉，完全处于自主控制状态，但系统1容易上当，它处理信息时，可能会产生认识放松（放松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反复的体验、清楚的范例、预知的想法、好心情等等），系统1固守“眼见即为事实”的原则，任由损失厌恶、乐观偏见、强度匹配、联想一致性、锚定效应、回归平均值的预测、过度自信等会产生可预测的偏见和认知错觉，引导我们做出错误的选择。系统2负责的是慢思考和要求很高的计算活动，并且能提高思维转换速度和效率。系统2通过调动注意力来分析和解决问题，并作出决定，它比较慢，不容易出错，但它比较懒惰，经常走捷径，直接采纳系统1的直觉型判断结果。系统2的运行通常与行为、选择和专注等主观体验相关联，它并不是理性的模范，其能力以及能够掌握的信息都是有限的。我们在推理的时候，头脑并不会总是很清醒。简单而言，系统1是冲动的、凭直觉的，系统2则具备推理能力，它会进判断和选择，会认可系统1系形成的观点和感觉，或将这些观点和感觉合理化，它很谨慎，但对一些人来说，这个系统是懒惰的。有些人倾向于系统2，有些人倾向于系统1。

二、细节心得：1、光环效应与群体的智慧：所罗门·阿希（Solomon Asch）的一个实验堪称心理学实验中不朽的经典，他对两个人进行了描述，并要求其他人对这两人的个性进行评论（1）艾伦：聪明—勤奋—冲动—爱挑剔—固执—忌妒心强（2）本：忌妒心强—固执—爱挑剔—冲动—勤奋—聪明。你认为艾伦和本这两人怎么样？如果你像我们一样，你就会更喜欢艾伦一些。前几条列出的性格特征会改变后面出现的特征的含义。我们认为聪明人有理由固执，并且还会尊重他这一点。然而，一个忌妒心强又固执的人如果还很聪明的话，他身上就带有一些危险性。如果你喜欢一个人总统的某一点，比如她的漂亮他的聪明，你可能也会喜爱他的声音及着装，喜爱（或讨厌）某个人就会喜爱（或讨厌）这个人的全部，包括你还没有观察到的方面这就是光环效应，一种爱屋及乌，一种盲目崇拜，一种无缘由的偏见。它很好地诠释了我们生活中普遍存在的一种偏见，这种偏见在我们塑造对人与环境的看法时起着很大的作用，系统1可以通过很多比现实更简单却更连贯的方式来表现这个世界，光环效应就是其中一种。要避免光环效应，就必须遵循了一个普遍原则——消除错误的关联。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借助群体的智慧——在每个人的观察相互独立、每个人所犯错误之间不相关联的情况下，就有能实现降低错误率的奇迹。允许不同观察者之间相互影响会减少样本量，进而影响小组估值的准确率；2、前景理论：作者谦虚的说，他和阿莫斯半是凭借能力半是因为无知，在无意间发现了伯努利理论的主要缺陷（忽略了效用不仅仅依赖于某人目前的财富，而是依赖于其财富的来源，期望效用理论不能体现出想得到和考虑损失的人的心理状态和风险收益偏好的巨大偏差）。前景理论的核心内容有三个认知特征，这三个特征在金融状况评估工作中扮演者非常重要的角色，在感知、判断和情感等许多自动过程中很常见，应该被看作是系统1的运行特征——（1）评估与一个中性参照点相关，这个参照点有时也被视为“适应水平”，高于参照点就是所得，低于则是损失，对金融状况而言，最常见的参照点就是“现状”（2）一种降低敏感度的原则在感觉维度和财务变化评估活动中都是适用的（3）损失厌恶原则——人们亏损的反应比对盈余的反应大得多；3、宽框架和窄框架：（1）窄框架——分别思考各个简单的决策问题（2）宽框架——将各个问题综合考虑进行决策。利用宽框架有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但人们却不太可能这样做，一个理性的经纪人会利用宽框架进行考虑，聪明的投资者也不会每天看股票行情表，但人们天生喜欢用的确是窄框架，虽然有人说我们应该综合考虑问题，但我们还是倾向于在问题刚出现时就立刻做出决策。损失厌恶和窄框架的结合将形成一个代价更大的祸端。对此，作者提出“外部意见”和“风险政策（像商人那样思考，有赚，当然也会有赔）”是补救“规划谬误中的过度乐观”以及“损失厌恶中的过度谨慎”这两种不同偏见的方法。在前景理论中，根据结果的好坏，我们对大都还是确定的事的选择也会不同。当结果是正面（获得）时，决策制定者更愿意选择确定的事（风险规避者）；当结果是负面（损失）时，他们更愿意拒绝确定的事，愿意赌一把（选择冒险）。善用“框架效应”（同一信息的不同表达方式常常会激发人们不同的情感），让生活更加美好，作者说得更直接些，用框架性政策可以助推人们作出更好的选择。

三、个人理解：1、这本书的作者是2002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其中有许多思想有许多案例，这些引人深思的有趣案例，颠覆了我们很多的直观感觉，相对于研究生期间读作者的文献，这本书就显得通俗易懂了，但还是需要慢慢读、细心读而且反复地读，也许你也会和我一样，对于幸福生活的真谛，对于这个多样化的世界、工作、财富及自我的理解都会随之改变，这是一本经济、社会、心理更是哲学方面的思想书籍；2、书中有很多效应值得去找心理学案例，比如光环效应、锚定效应、框架效应、禀赋效应、峰终效应等。我这读书笔记寻章摘句，只浅记了光环效应，因为这个印象是最深刻，也是看蒙田全集一直以来最大的感受——我不想树立雕像。那些崇拜的偶像，他们很多方面也和常人一样，离得近了，更要记得这一点学其长处就好，同时不要妄自菲薄。另外还有一些印象中的好段子，比如“努力养成采纳外部意见的决策习惯”、“乐观主义是一柄双刃剑”，再比如“随机性误解”、“回归现象”、“启发式判断”、“可得性偏见”，如果要举一个能让读者耳目一新的案例，那就说一下“随机性误解”吧：你觉得买彩票时，88888888和82432917哪个更容易中奖啊？是不是觉得前者相对于后者来依然属于旷世奇迹？其实，作为一个随机数列，它们出现的概率是一样，未经过统计学训练的人很难相信这一点。因为人们会倾向于用虚假的因果关系去解释这些被认为不随机的事件。这样颠覆直觉的案例在书中比比皆是，很有意思；3、如果这本书能够结合点星座，估计会更加有意思，比如，我就认为风象星座是系统1比较发达的，而摩羯、天蝎则是系统2很发达的。但系统1、系统2无所谓谁好谁坏，只是人们习惯性地爱用哪个系统思考或行动更多些，这里并不只是单纯地讨论思考，有现实对思维的反馈，更重要的一点是时间，时间能改变很多，这样就是为什么有星座的上升星座会与30岁之前的性格发生巨大差异，其实他们一直在慢慢地变化，他们在习惯另一套系统，而且系统1发达，是系统2能够决断地基础。系统1直觉不够，系统2只会徒劳，系统2“慢性”不足，系统1会养成快枪性格，偶尔为之幸运，但不可能一直幸运；4、人能够思考，始终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这里指的是能够互相交流的独立思考，最关键的还是独立，但相互作用才能有真进展，这一点需要环境。正如哈耶克在《通往奴役之路》中所提到的“使思想获得生命的，是具有不同知识和不同见解的个人之间的相互作用。理性的成长就是一个以这种差异的存在为基础的社会过程。这种成长的本质,就是它的结果难以预测…”，也许这本书让我们明白如何让大家自由地思考，而又能做出对社会整体有效的事情。如何实现既民主又集中，避免两者的害，尽量吸取其中优点，也就是如何借助群体的智慧，如书中所说的在每个人的观察相互独立、每个人所犯错误之间不相关联的情况下，就有能实现降低错误率的奇迹。此时，我们再去期待中国能再现一个群星璀璨的时代，如诸子百家的那个古老时代，人的思想自由，制度也呈现出多样性，但兼容并包者为王。

备注——系统1的特点（书中第88页）：

•生成印象、感觉和倾向；当系统2支持这些行为时，它们就会成为信仰、态度和意图。

• 自主且快速运行，只需付出较少努力，甚至不用付出努力，没有自主控制的感觉。

• 当发现（搜寻）特殊形式时，能接受系统2编控来调动注意力。

• 在接受了一定训练后，能够做出熟练的回应，产生直觉。

• 为联想记忆激发出来的各种想法创造连贯形式。

• 将认知放松感和真理错觉、愉快的感觉以及放松的警惕感联系起来。

• 区分常态中令人惊奇之事。

• 推断原因和意图。

• 忽略歧义，按捺住心中的疑问。

• 夸大情感的一致性（光环效应）。

• 将注意力集中在当前的证据上，忽略不存在的证据（眼见即为实）。

• 做一些基本估测。

• 通过常态和原型来表现集合，但不要将两者看成一个整体。

• 通过测量确定不同程度对应的匹配物（比如音量的大小）。

• 真正去计算，而不是空想（思维发散性）。

• 有时用简单点的问题替代难题（启发法）。

• 对变化的感知比对形态的感知更敏锐（前景理论）。

• 对可能性做出过高估计。

• 对数量越来越不敏感（心理物理学）。

• 对损失的反应比获得强烈（损失厌恶）。

• 严密设计决策问题，分别进行讨论。